快步向前走

上個月某天友人J告知：「星期五晚上在誠品音樂有Joanna的表演耶！」

瞬間，一長列女性面容在我腦海浮現，亂中有序的飛梭快轉，看能嵌合下頭名牌「Joanna」的是哪張臉。神速轉了三輪，大勢底定下結論：

「她，是誰啊？」

她是Joanna王若琳，新人。不只人新，甚至連表演場地對我來說都是大新鮮。
新就是陌生的意思，移動滑鼠按左鍵，網路調查大作戰，開始。

一搜尋傻眼，討論串的長度，不禁讓我檢討上次關心排行榜是什麼時候。試聽Joanna的歌聲，慵懶舒服，相當吸引人。倒是誠品音樂的場地資訊，稀少的接近靜音，哇~這結果比交頭接耳的窸窸窣窣更加耐人尋味！

二話不說，走！

表演是八點開唱，我們吸哩呼嚕填飽肚子，自認提早半個小時報到足以對的起爹娘。慢條斯理的走到場地，眼前景像卻讓我大吃一驚，原來所謂的「藝文空間」，就是誠品唱片內部騰一塊當場地，意思就是如果你聽累了頭甩兩下，一不小心就會撞倒旁邊唱片櫃上的五月天或是小野麗莎。

我們提早半個小時的確對的起爹娘，可惜棋差一著，連左鄰右舍街頭巷尾都對的起的聽眾早已席地而坐，覆蓋一樓所有能站立的空間，枝葉順著階梯伸展蔓延至樓上，逐步圍繞二樓陽台一輪有餘。恩，我不是在描寫九重葛，是聽眾，跟籐蔓一樣多的聽眾。

而我們本來卡的位置遠在樓梯間不打緊，還是在「第二圈」，鳥位置外堵人牆，雪上加霜！努力伸長脖子墊腳丫的報酬竟只能含淚俯瞰Joanna烏溜溜的「頭殼頂」，頓時有股不如歸去的辛酸。

擦去眼淚打起精神，我們相信人群百密總有一縫能插針，沒縫剪他個一道亦在所不惜。左逡右巡明查暗訪的結果，皇天不負苦心人，果然擺脫「看人頭頂」的命運。
我們看到了更加烏溜溜的…..


背影。

其實我很喜歡這個View。
Joanna串場時說，「我現在其實還沒有當明星的感覺，像搭捷運時，也沒有人認出我來。」我聽完羨慕的想，看到這麼多人都專程為你而來，難道還沒有明星的感覺？

我們喜歡崇拜的人似乎都站在舞台上俯瞰千萬面容，你有沒有希望某天能易位而處？十個人也好，一萬人也罷，總之你知道有群人們正痴盼盼的等著你，等你滿足他的心靈，豢養他的視聽。方式可能是歌唱，或許是演講，沒差別，反正你在站上舞台之前就獲得滿堂喝采，這跟揮汗簡報之後才響起的掌聲不同，前者是滿心期待的釋放，後者是批判審核後的獎賞。你從容不迫輕聲的說一句：「大家好。」，然後清楚從這一秒，這空間開始由你掌控。

總覺得這感覺不錯。

表演中間Joanna唱了三首自創曲，唱之前不疾不徐的解釋：「第一首歌是寫一個老婆婆愛上一個小男孩；第二首歌是寫小男孩之後殺了老婆婆；第三首歌是寫小男孩感到不知所措。好，我開始唱了。」

全場聽完說明靜寂一秒後，齊聲笑了。

我愕然問：「他剛剛是在說啥？」
友人J打趣說：「創作歌手啦，都這樣~」

大家後來專心安安靜靜的聽完那三首內容很離奇的歌。
望著Joanna的清瘦的背影，聽著Joanna爵士情調的嗓音，不過令我醉心的卻是Joanna跟前，那一雙雙盼望期待的依戀。